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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黑、研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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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黑、研磨的過去

等木兔他們留意到了桐月額頭上的包,又掀起了一波的關註度,桐月無奈的安撫住了這群人,順便消解一下二隊隊員們重燃起的巨大愧疚。

她並不太想在人流量這麽大的食堂裏,看著這幾個後輩們表示土下座。

那實在是太隆重了。

隔日第二體育館,桐月和赤葦分配到了一支隊伍裏,做副攻的位置與森然的小鹿野大樹,一個花椰菜頭發造型的對練。

面對擅長用誘餌和假動作方式的進攻隊伍,桐月同樣展現了比對方更顯高明的招式進攻。

“你這個外孫女無論是技巧還是力量都很是優秀啊,就是可惜了不去打排球”

瀧澤良文對出現在館內的貓又說起,作為梟谷的教練他叉著腰很是開心。

貓又是被直井學邀請來看音駒的,不過他在看到桐月後反倒多停留了會,關註起了森然對梟谷的練習賽。

聽到梟谷的教練是這麽說的,貓又笑瞇瞇的面容慈祥,“只要綾秋走在自己喜歡的路上,做什麽都是可以的。不過,你倒是厲害讓她跟著你這群小貓頭鷹們訓練”

合理的運用了桐月受過的排球技巧加以運用,甚至用她來磨礪赤葦這把武器。

瀧澤笑著應下,“還得多虧我們隊伍裏的臭小子木兔”

要不然他確實很難讓桐月同意加入。

正巧比賽結束,梟谷壓過森然一局。

一下場的桐月就去找了白福,喝了口水坐著休息,而正好貓又在這時候走近“這長久沒見,發球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啊?綾秋”

少女稍稍緊張,面對唯一一位友善且相處過的長輩,她意外於此刻的相逢,但更多的是能再見的開心。

“有沒有興趣幫我測試一下音駒那隊伍”

“當然可以”她確實還沒有試過與音駒的幾個比試過。

貓又笑容更深,覆而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試試那幾個的排球水平”

桐月點點頭,看著貓又走向黑尾他們,一直等在旁邊的木兔這才湊上去問著桐月那位是誰。因為貓又是四年前就退任的,木兔不認識很是正常。

她便介紹了一下貓又的履歷,同時也是她的伯外祖父,也就是親外祖父的兄長,姓氏上貓又育史是隨著母姓的。

木兔被稍稍覆雜的人際關系繞了繞,不過他不糾結這事情。

桐月留意到了貓又選出來的人都是她在宮城有過一面之緣的幾個正選隊員,看來這支隊伍確實就是音駒後來的主要戰力,但因為上個周目她沒看到多少音駒對戰的視頻,所以也不太清楚他們一年後的實力。

簡單的整頓以後,瀧澤也挑了幾個人給桐月做攻手。

由她當二傳對音駒的一年級二傳孤爪研磨。

“吶,這回kenma你能和綾秋對上了,咱們不得好好地過招?”黑尾拍拍研磨的肩膀,看向對網的正在調整護膝的少女不由高興。

“嗯”

研磨也很是期待能和桐月一起過招練級,這會讓排球會變得有趣一點。

雙方握手過後,正式開始了練習賽。

桐月也發現了對面的接球潛力,幾乎是人人都帶著與生俱來的感應力,尤其是擔任自由人的夜久衛輔,很穩固的接球水平。

不妙啊…

還好這幾位都只是一二年級的,還沒有成長到過於難纏的地步。

桐月心裏松了口氣,只能用自己比這群人多了好幾年的經驗去反擊了。

心裏稍稍抱歉,手上發球的力道不帶一點減輕。

貓又看看場上的局面,再看看周邊分外關註的幾個教練。原本只是被邀請來看一看的願望倒是淺了一些,黃金周也是閑來無事,那就好好磨一磨音駒的球員。

六天的集訓結束後,還是給了隊員們兩天的回家休息時間。

這才第二日,黑尾和研磨已經很熟悉的來到桐月家串門。幾乎每個周末這兩人都會來,後來她嫌老是開門太麻煩,直接說了大門密碼。

雖然這個行為遭到了黑尾的批評教育,但好歹不用自己再下樓去開門了。

更別提木兔這個一有空就跑過來玩的,他是記不住密碼,只能靠著呼喊。

三人都熟練的坐在沙發下面,玩著研磨帶來的游戲機,桐月剛在樓上書房學完了最近要準備的考試內容才下樓。

“八月!”木兔才伸手打招呼,自己就被怪物殺掉了。

桐月熟練地接過木兔的手柄開始加入,看著木兔讓開的位子,坐在了黑尾的旁邊,進行補血反殺。

“等會是不是要去青少年訓練營?”黑尾邊控制著遙控器邊說。

桐月應了下,是昨晚答應了千雪老師飯後會去看看。

“我們一起去吧”研磨以一記漂亮的操作剿滅了怪物巢穴,“等會吃完飯後去?”

“好”

“我們午飯吃什麽?”木兔問著。

“小黑去做”桐月和研磨默契的出聲,兩人對視一眼再看向中間的黑尾鐵朗,如出一轍的表情。

“.....好嘛,我成你們保姆了”

“我想吃漢堡!”

“木兔你別太過分嗷!”黑尾無語的接下木兔的話。

最後還是演變成了點披薩外賣上門,桐月選了個電影,四個人一起在客廳用了午飯。

飯後因為木兔約了梟谷的幾個去打球,所以桐月帶著黑尾和研磨一起去卡丁車訓練館。

靠著黑尾找到了訓練館的位置,一踏進去就能看到極其明顯的照片。

她停了會,突然頭頂上爆發出了彩紙,一群小朋友拿著慶賀的小桶跑出來,邊跑邊朝著三人撒彩紙。

不知道的會誤以為是什麽生日慶祝現場。

桐月沒忍住和研磨一起被這個動靜下了一跳,甚至默契都退後了一點。

頓時肩上都架上了一只手,黑尾一左一右的攬著兩個,“只是個歡迎儀式嘛,熱熱鬧鬧的真好啊”

好浮誇…

研磨和桐月對視一眼,都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同樣有默契的黑尾沒忍住揉了揉兩人的頭發。

正好千雪也出來,依舊是浮誇的亮眼打扮,似乎色彩很豐富。

她笑吟吟的歡迎桐月回來,還表明了這是她精心準備的儀式,是不是很喜歡。

屬於被這股熱鬧嚇到的桐月只好回應著老師的好心,跟著千雪和這群嚷著喊她姐姐的孩子們一起進入。

桐月留意到了墻上是她各個年齡段的照片,大多數都是在某一段視頻裏裁下來的,還帶著點模糊。

她不由多看了兩眼,不僅是獲得第一名,哪怕拿了第三第四的照片也在上面。

千雪遙不僅是少時帶了她最長時間的老師,也是最好的那一個。

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去對她好,只是簡單的她是來學賽車的。

甚至她並不在意桐月家給的巨額聘請金,在教會她基礎理論後能夠毅然的退出離開,繼續尋找願意學賽車的孩子。

也是即使長大後轉為方程式賽車行駛,千雪依舊會把自己當做弟子。

桐月的眼神停留在06年的歐洲錦標賽上,那是她第一次和高年級的對手比賽,只得了第三名。

她記得很清楚,那天是羅希祖父帶著她參加的比賽,因為沒拿下他期望的第一名,桐月受到了懲罰。

被送回了日本加訓。

“拿不到第一名,算什麽天才賽車手”

那位嚴肅的長者是這樣說的,“什麽時候你能贏再回來”

同一年春,回到東京的桐月住在了貓又伯外祖父的家裏,除了賽車的訓練偶爾也會跟著貓又練習排球,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黑尾和研磨。

後面貓又有事出了遠門,桐月才回到了鈴木熙子的管轄裏,同時她的女兒鈴木優也被接進了主宅。

在一段並不算是平靜的時間裏,秋天的一場鋼琴賽後鈴木熙子才被桐月愛辭職,徹底的離開了她的生活。

也是桐月綾秋第一次與母親生活了一段時間。

原以為忘記的童年事情,沒想到居然會隨著一張照片重新想了起來。

“綾秋在想什麽?”研磨留意到了少女的神色,直言的問。

桐月搖搖頭,只是笑著說“我們不就是在那一年認識的嗎?”

研磨應下,他是通過小黑才認識的桐月,而小黑又是因為跟著貓又教練打排球才認識的。

黑尾想到那年冬天桐月的離家出走,一時沒有開口去提起那一年。

他還能記得和桐月的第一次見面,在每天放學後黑尾都會照例去纏著貓又育史練習排球,研磨因為前一日的排球賽發起了高燒,黑尾是一個人去的。

今天到場的小學生沒有那麽多,他很快就留意到了排球打得出色,長相更是漂亮的桐月。

少女一個人在練習墊球,她動作很穩當,沒有停頓的一直在墊。

好厲害。黑尾想。

後面的每一天他都會悄悄的關註桐月,女孩並不參與和誰對練,只光顧著自己練習或者扣著墻。

還是貓又發現了黑尾的註意,笑瞇瞇的喚來了桐月,牽線一樣的讓兩人一起對墊。

黑尾壓了壓眼裏的開心,拿著球拋給桐月。女孩穩當的接住,常常都能精準的墊在適宜黑尾掂回去的位子。

貓又看的一清二楚,又讓他們換個角度,盡量跑動起來。

而無論他怎麽找角度,桐月都能把球接起來再反擊回去,甚至女孩靠著巧勁,慢慢的讓黑尾開始漫長跑動救球。

一直關註的貓又看著這一幕也不阻止,他這個外孫女心思過於活絡聰明了。

就是怪孤單的。

最後反倒是黑尾鐵朗一個男生累的氣喘籲籲。

桐月收了手,沒理會的打算自己找個角落再練習一會,黑尾看到尤鎮定的桐月,興奮的沖上去,伸手做自我介紹。

哪怕桐月回覆的很冷淡,他也無所謂的樣子。

日日都來體育館找桐月練習,後來的某一日開始,桐月來的次數少了。黑尾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去問貓又教練,她去哪裏了。

看這孩子如此在意,貓又想到幾乎身邊沒什麽同齡人的綾秋,有了點想法,就帶著黑尾去了卡丁車的訓練館。

他看到了另一面的桐月,能自由的控制車速沖過賽道的女孩,臉上總帶著笑容。

沒幾天,黑尾就帶著研磨去找桐月。

研磨第一次遇見桐月便是在賽車館,那會她正在和一群十二三歲的少年比賽。

女孩依舊是不帶慌張的,熟練地控制卡丁車,過彎漂移毫不拖泥帶水,利落的拿下了第一名。

研磨看著賽道上光彩熠熠的女孩,感受到了不同於游戲的震撼。

三人順當的互相認識了。

雖然都是話不多的類型,小時候的黑尾本來就是個內斂話少的,還是在研磨的主動下才稍稍的開始了一點對外交流。

後來隨著相處裏,研磨和綾秋的話都過於少,黑尾才開始主動的挑起話題,漸漸地反倒是鍛煉出了黑尾的社交能力。

直到貓又有事出國,桐月回了私人島嶼生活,三人的交集才開始突然斷了。哪怕給了桐月自己家的電話號碼,黑尾也沒有接到過…

06年的冬日,東京雪下得格外深,小孩子踩上去都要費好大力氣才能走下一步。

小學放假的早,十二月中旬就開始放了寒假。

那天晚上,是研磨突然想吃零食,兩人的家長都不在家,認識路的黑尾一個人出了門,找了便利店購物。

滿當當的提著出門時,雪下更大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

黑尾看著不遠處的音駒小學,他想了想還是從那邊走近道回家。

隨著走近,他才留意到校門口蹲著一個女孩,抱著膝蓋,不知道呆了多久連單薄的外套上都覆著雪。

鞋子踩在雪地裏的聲音清脆,女孩擡起頭看向路過的黑尾。

居然是消失了小半年的桐月,小黑尾楞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是在做夢。他忙跑上前,踉踉蹌蹌的踩著雪靠近,入手只摸到了一片冰涼的體溫。

“綾秋,你怎麽在這裏?”

黑尾邊說邊把羽絨服外套脫下來,接觸到冷空氣時他忍不住一縮,打了個寒戰。

桐月也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真的站著黑尾,她反應變得遲鈍。

著急的黑尾先替她拍掉身上的雪,才敢把衣服完全罩在少女的身上。

她身上太涼了,但額頭和臉卻是滾燙的,黑尾將人從地上抱起來,也發現了她沒有穿鞋子。

是光著腳跑出來,甚至都沒有帶上外套。

黑尾沒敢松手,將她緊緊抱住。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桐月猶豫了會還是伸手回抱了回去。

她只是輕聲的說“小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什麽?”

“.....我不想回去,我哪裏都不想去…小黑,我找不到你家,你不是說住在附近的嗎?到底在哪裏啊......”

她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黑尾和研磨的家。

他們只說過一次的話,她有記在心裏,不開心的時候要去找他們,隨時都可以去。

“我現在,可不可以不開心?”

黑尾意識到了什麽,好半天沒有說話。

桐月家是父母再婚,這些都是他知道的事情。而他自己家也是離異家庭,他能感受到桐月此刻的傷心難過。

除了這個擁抱,他好像做不到別的安慰。

因為他們都只是小孩子。

還不是成熟的大人。

“當然可以,你還有我們呢,和我回家好不好,和我一起回去”

黑尾感受到了脖頸間的眼淚,明明是帶著溫熱的,卻比吹來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

“kenma還在家裏等我們呢,你只和我們待在一起,好嗎?”

她像是再也忍不住,除了念黑尾的名字,就再也抓不到瀕臨失控的情緒宣洩口。

她不想和什麽父母呆在一起的,她只能感受到落差與無能為力的羨慕。

黑尾只是等著她,每一句都有呼應的我在、我在、我在。

他等桐月平覆,才轉而背著人回家。

腳步雖然沈重又慢,但是他每一步都盡量平穩,桐月的高燒似乎變得嚴重,開始昏昏沈沈的。

黑尾心裏很慌亂,但還是一直說著話試圖引起點她的興趣。

在屋子裏的研磨等了很久才等到了回來的黑尾,但更意外的是,黑尾是背著桐月回來的。

女孩因為受寒發起了高燒,又因為情緒激動意識模糊,兩個照顧人經驗並不足的小孩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在外的父母。

通過研磨的指揮,黑尾將人放在研磨的床上,又慌裏慌張的給桐月蓋上被子。

而一樓的研磨學著自己發燒時喝的藥劑,找了一通才找到了感冒藥。黑尾燒好了熱水,又充起了暖寶寶。

兩人忙活了好一陣才將桐月安頓好,貼上了退燒貼,又不熟練的講著故事書將人哄睡著。

期間以接力的方式將故事。

“這樣會有用嗎?”研磨小聲的、怕打擾正在休息的桐月,問旁邊也一直關註的黑尾。

“我也不太清楚,要去看醫生嗎?”

“按照你剛剛說的,去醫院我們是很難幫綾秋掛號的,最後她的家人也會來找她的”

“那怎麽辦?”

“讓綾秋呆在這裏,我們把她藏起來”

不被任何人發現就好了。

研磨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桐月那麽傷心,那會影響到他也跟著無端心疼。

“那要是她不退燒呢?”黑尾跟著揪心蹙眉,看看床上只占了一小塊地方的綾秋。

“那明天就假裝我發燒,讓我媽媽找個醫生給我看?”

從小就聰明的研磨想了一出好辦法,黑尾也跟著佩服。

“那你今晚住在哪裏?”黑尾又問,他指指床上的綾秋。

“我們兩打地鋪吧?今晚我爸媽不回家”研磨開始指揮黑尾,把床墊拿出來,兩人廢了一些功夫才鋪好。

唯一好處的是,第二天桐月的燒退了下去。

但是研磨的父母也回了趟家,黑尾將綾秋抱進了櫃子裏,他和研磨一起將沒發現的大人們哄騙住。

好在是寒假,他們能天天打掩護。

黑尾出去采買洗漱用品的時候,研磨將自己新買的衣服給了桐月。

要是父母上樓,桐月就會呆在衣櫃裏。

這樣的方式居然還真的糊弄住了研磨不常回家的父母,黑尾直接住在了研磨家,他的父親對此倒是不奇怪,兩孩子一向關系好。

每到飯點兩人都想著辦法去給綾秋送食物,算得上是鬥智鬥勇。

驚險中卻又是一段愉快輕松的日子。

暖融融的房間裏,彼此陪伴的三個孩子。

直到研磨的媽媽發現了綾秋,還認出了桐月的身份,正是桐月家的繼承人。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族的考量,桐月愛一直沒有報警。

黑尾一馬當先的承認了錯誤,是他將人放在研磨這裏的,還在第二日蠱惑綾秋留下來。

桐月沒有猶豫的說了是她自己離家出走的,和他們兩個沒有關系。連一貫自己對什麽都不上心的小兒子都站了出來,表示都是自己的主意。

黑尾和研磨說的都是別把桐月送走,顯然這兩孩子還意識不到犯了什麽錯誤,藏著一個女孩子在家裏。

尤其是對方家長可能找了許久,說不定著急傷心欲絕的程度。

但看看哭了的黑尾,和拉著綾秋手不放的研磨,孤爪夫人一時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做。

卻是桐月站了出來,她說自己給家裏播電話。

“明天,明天打行不行,阿姨…我們想一起過聖誕節”

黑尾鐵朗有了預感,明天過後,就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能再見了。

對孩子來說,最殘忍的莫過於分別。

連研磨也幫著說了話,眼神著急的看著自己母親。

孤爪夫人稍稍無奈,不知道該怎麽答應,稀裏糊塗的應下。

還是桐月哄住了兩個,在趁著研磨和黑尾布置聖誕樹的時候告訴了她。

說她會等他們兩個睡著以後就走,一定要過聖誕節,只是因為她以前從沒有和朋友過過節日。

所以黑尾和研磨才會這麽執著的要給自己辦聖誕節。

孤爪夫人楞了楞,她沒想到桐月會如此冷靜和條理清晰。

明明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和她的研磨一樣大,也明明很想和那兩個孩子呆在一起。

可還是習慣的表現出了不在乎。

她看著盯著黑尾和研磨的綾秋,心裏頓時軟了一片,感性的酸了酸鼻子。

“快來快來,”黑尾招招手,又跑了過來拉住綾秋的手,將她帶到研磨旁邊。

孤爪夫人看著三個關系要好的孩子,都忙著一起裝扮黑尾爸爸買回來的聖誕樹。她思考了下出門去多買了一份禮物,選了小女孩子都會喜歡的水晶球。

回來的時候裝作無事人一樣,做了三人份的點心。

屋子裏暖氣開的正足,電視機上還播著動畫片,吵吵鬧鬧的發出聲音。黑尾帶著研磨和桐月一起向聖誕老人許願,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桐月陪著研磨玩了一局游戲,聽到身邊人問什麽時候還會來,她只能開玩笑的說“也許kenma你玩到一百級以後,我就回來了”

研磨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桐月是頭一次坐在客廳裏吃飯,之前都是在房間裏等著的。飯桌上孤爪夫人也好好地問過這兩孩子到底是怎麽在她眼皮子底下養著人的。

語氣卻沒有責怪,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溫柔。

擅長察言觀色的桐月能意識到,她也留意了今天多一分的點心,不是黑尾和研磨分了自己的那份湊出來。

研磨的母親是她想象母親的樣子,她壓下眼,繼續吃晚飯。

很快時間就到了晚上,桐月跟著研磨和黑尾一起去刷了牙,就好像每一天晚上一樣。

善解人意的孤爪夫人替他們鋪好了地鋪,桐月依舊睡在研磨的床上。黑尾還像從前一樣一入睡就愛聊天,問綾秋以後有沒有什麽夢想。

一個聽起來距離小孩子們很遙遠的未來。

研磨只會偶爾說兩句,一如往常。

但他們都知道,今晚過後就要分別了。

一直依存的冬日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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